就像英国六人喜剧团体蒙提·派森(Monty Python)的成员之一迈克尔·佩林(Michael Palin)在该团体的电视喜剧片《西班牙宗教法庭》(Spanish Inquisition)中所指出的那样,“我们最主要的武器是出其不意”。这种观点也可以适用于各央行奋力刺激本国经济、唤醒通货膨胀时。
据FT中文网4月29日报道称,多年来,货币政策的守卫者就像是一种艺术的践行者——说出打算做什么并真的照做,以透明的名义。但是,今年他们如此频繁地切换到意外模式,以至于市场正在适应一种把意外当常态的氛围。
摩根大通资产管理公司(JPMorgan Asset Management)全球货币首席投资官罗格·哈勒姆(Roger Hallam)称,波动性加大反映出市场正在更好地运行。“市场正在做出正常反应,”他称,“外汇市场的隐含波动性已显著增加。”
自今年1月1日以来,各家央行总共降息超过20次,其中多次出乎市场意料。丹麦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降息4次。欧洲央行(ECB)推出的债券购买计划的规模令人意外。但是,任何举措都难以企及瑞士央行(Swiss National Bank)带给人们的震惊,该行于今年1月14日取消了瑞士法郎兑欧元的汇率上限。
包括巴西、俄罗斯、新西兰、瑞典及泰国在内的多家央行本周均召开议息会议,外汇交易员已做好准备迎接一两个意外举动。几乎每一层次的央行作出的利率决定,都会让外汇市场感到意外,无论是新加坡、埃及,还是波兰、印度的央行。
美国和英国例外,尽管美联储(Fed,鸽派)和英国央行(Bank of England,鹰派)的最近几次沉思已经引发了整个市场的剧烈变化。
预测央行人士的举动已经变得更加困难,这是由于他们将注意力都放在通缩方面的担忧上,而几乎不在刺激经济上耗时间。美银美林(BofA Merrill Lynch)全球经济联席主管伊桑·哈里斯(Ethan Harris)表示,大幅调整利率是由于央行本身对全球通缩格局感到惊讶。“(他们)花了一些时间才跟上现实,”他说。
在出现央行让市场意外的趋势之前,多家央行对“前瞻性指引”进行了反思。对利率方向提供清晰、长期的预测已经过时。哈里斯称,市场过去“太过依赖于”被告知央行会采取何种举动。“听从指引会产生误导。”
加拿大央行(Bank of Canada)是早期的“前瞻性指引”采用者,但是去年10月该行行长斯蒂芬·波洛兹(Stephen Poloz)释放了放弃的信号。他称,在危机后时代,前瞻性指引曾是一种重要工具,但是如今市场需要的是“健康的双向波动”。接着在1月21日,加拿大央行宣布了意外降息。
荷兰合作银行(Rabobank) 10国集团(G10)外汇策略师简·福利(Jane Foley)表示:“这种意外趋势并不意味着‘正常’情况,而是一些央行在面对极度危险时发现其工具箱里缺少东西、因此利用出其不意的方式来获得更大政策效果的一种履责。这里的极度危险是通缩。”
投资者的大量注意力聚焦于,在美联储寻求结束数年的宽松货币(这种政策抬高了股票和债券价格)之际,它可能把这种意外演绎到何种程度。另外,在美联储强调政策变化依赖于数据的情况下,它也正在放弃前瞻性指引。
但是,让市场意外可能很容易适得其反,就像美联储在2013年的“缩减恐慌”(taper tantrum)中所发现的一样。
美联储一直在努力求取平衡。上个月,一份鸽派声明引发了欧元-美元交易的剧烈波动。福利称,美联储仍然需要平息市场反应,而不是激化反应,因此不要期望它会采取意外举动。
哈里斯认为,美联储需要把自己定位在折中位置上。“美联储已经从超激进指引向更多不确定性迈回了一步,”他称,“(主席)珍妮特·耶伦(Janet Yellen)希望市场不要像2013年那样完全越位。她希望能处于透露下一步意图和完全缄默之间。”